上海社科院副院长黄仁伟教授在报告中指出:中国研究院是国内第一个直接命名为中国的,中国发展战略,国家战略,中国研究院就是要全方位研究中国,就是一个时间,一个空间,并就中国学与中国研究发表了相关看法。
谢谢,首先我代表我个人,代表上海社科院对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成立表示祝贺。中国研究院也是国内第一个直接命名为中国的,中国发展战略,国家战略,它就是要全方位研究中国,就是一个时间,一个空间。
我自己要讲的题目也是维为老师给我的命题,因为我最近在办中国学论坛,昨天晚上刚刚闭幕。中国学概念和我们这里的中国研究院相似,中国研究院主要是研究当前最有意义,也是最有争论的中国问题。我们中国学是相对稳定的在一个学科范围内来研究中国问题,中国学的前身是汉学,是中国古典文明,外国人对中国古典文明的研究,不是研究当代中国,中国学是研究当代中国,但是它有一些不同的学科领域,经济学、政治学、法学等等。按照中国研究它是当前最重大,也是最有争论的话题,我是这么定位。
我说中国学和你中国研究有什么区别呢?中国学大家也都去讨论热闹问题了,学科类的中国研究就没有了,学科类的中国研究都和汉学在一起了,古典类的中国研究就没有了,这三个还有点区别,但是都很重要,因为实际上它们是源和流的关系,它们是本和末的关系,所以当前问题也是本,但是它是从这里头生产出来的。中国研究在外国来说产生于美国,汉学研究产生于欧洲,他们两家的企业不一样,汉学研究是欧洲的传教式们研究的,他们把这些东西搬回去以后就成了汉学的基础。中国学是美国在冷战时候创立的,它是在冷战和中国隔绝的情况下,依靠把情报系统和各种杂其杂八的媒体收罗中国的资料来研究中国。所以从一开始它就有两个特点,一个是冷战背景下非常严重的意识形态特征,第二它的材料从开始就是不完整的,它就没有完整过,它是按照它的价值观来取舍。
所以这样一种中国学在这样一个基础上建立起来,它到现在为止也很难改变,不可能改变,它从师傅爷爷学来就是这样的,不可能改变的。这样一批人在现在,就是在维为这个领域里头,在讲解当前最重大,最争议的问题,中国学的基础是这样的汉学,汉学从眼睛睁开到了中国一看就是黄土地,要磕头的,开头就是这样认识中国的。所以在这样一套学科体系,思维方式,价值观传统的作用之下,中国问题研究导致了中国形象,所谓中国模式,中国道路在这样一个语境下来解释。
怎么可能按照中国的本来面貌解释呢?怎么可能反映中国的根本东西呢?但我不否认他们里面有非常杰出的学者,对某个问题有很深的研究,今天时间关系不能举例子,有些例子举出来也是很惊人的,我们本土的学者在个体问题上还有很多做不过人家。但是从整体上、根本上、历史趋势上判断,他们绝对是有偏差,一定会偏差的,所以这就是我们跟西方研究中国的那些主流学者或者总体上在话语系统上难以对话的根本原因。因为没办法,它就是这么长成的,现在你要把它这个结构改掉,这怎么可能?所以要建立我们自己的中国学体系,要建立我们自己中国学的话语系统。
这就是现在为什么我们要搞中国学论坛?就是把所有搞中国学的外国同行请到我们这里来,听中国学者讲,也让你讲,两种话语同时讲,看哪种更符合事实,更能够反应我们的本真。这样的场合多了以后,他就会发现自己的人有很多是偏差的,自己的思维很多是说不过中国人的。他可以在美国随便讲,但是他到这里来不敢讲,他说共产党明年就要崩溃了,他和中国怎么讲?没人相信的,但是他在美国可以随便讲,讲完以后没想到美国的同行也不认他,美国的同行也说他在瞎说,这时他担心了。这怎么办?赶紧解释,我这个题目不是我的,是编辑部门搞的,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另外一个意思,但是已经晚了,你已经用你的名字说出去了,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你现在再到中国来,恐怕日子很难过,过去我们对他们特别优惠,机票来回报销,头等舱,现在没有了,那就痛苦了。
所以中国学就是要把这个话语系统在比较过程中建立,而不是我们关起门来建议,关起门自己说给自己听没有用,一定要说给人家听,而说给人家听了以后要他自己感觉到他讲的那套不行,讲不过你。这时他的语言系统就会变了,这是一点。第三点还在变的很有意思,就是说中国官方语,比如说新常态,这是官方语,西方经济学家现在没有用,他讨论中国经济没有用新常态,革命崛起是中国语言,他也用了,一带一路开始我们自己人也经常贬低它,说这个不同那个不同,人家也来不及解释它的不同,就用了,再不用就来不及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已经冲过来了,赶紧用了。
这样的话语,完全来自中国的,当年西方就没有过,我们就是一旦提出来了,他就用了,这个是在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经济体的背景下出现的这个现象。我们依此类推,如果再过20年,你的军事实力,不要说老大,差不多的。第二就是你的文化实力跟好莱坞差不多了,你的全球治理体系跟外国差不多了,那时候你就可以了,这时候话语体系真正回到中国,知识体系、话语体系构成中国,是人家学习中国的蓝本。
因为我们中国没到那个时候,所以那个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我们中国到了那个时候,那个问题就解决了。那就是说为什么研究中国,都要用这个,没有中国的词,就像前面说的为什么教育了几十年没有出大师?这就是这样的,到时候就出了,还没来得及回答,诺贝尔就来了,谢谢。
(编校:上官文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