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16日，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东方学刊》编辑部成功举办了以“重新理解‘封建’”为主题的第十一期工作坊。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释启鹏、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副院长范勇鹏及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姚中秋分别进行了主旨发言。

  释启鹏副教授的发言以“进步史观的迷思与解放政治的重拾”为主题，系统阐述了对“封建”的再思考。他首先批判了社会科学中以西方为中心的线性发展史观，指出其在解释复杂现实时的局限性。随后，他追溯了“封建”一词从欧洲史到近代中国语境的流变，强调其被赋予的特定历史内涵。释启鹏认为，理解“封建”的关键在于“解放政治”的视角，即中国革命将其作为一种强大的“社会隐喻”，泛指一切需要被变革的压迫性旧制度与旧关系。他指出，当代世界中，无论是全球南方的依附困境还是发达国家内部“封建性”的复归，都要求我们重拾批判想象力，以探寻真正的解放方案。

释启鹏

  范勇鹏教授随后进行发言。他先回顾了近年来国内外学术界兴起的关于“封建”概念的研究，并解释了促使他系统性关注封建这一问题的原因。随后，范勇鹏讲述了以“系统史观”为基础、以“封建性”概念来考察历史动态变化的分析框架。他认为，应该倡导“以封建为方法”来诊断当代政治经济现实，才能更深刻揭示晚期资本主义社会内部“新封建”复归的趋势。面对外部挑战，西方部分精英有抛弃现有制度以保全其财富系统的“新封建”倾向。美国不同社会力量和技术加速主义者之间的斗争，正揭开人类历史转型期大戏的序幕，其复杂性已超越传统理论框架。

范勇鹏

  姚中秋教授则从“郡县”与“封建”的斗争角度切入。他认为，封建化是某种自然趋势，在全球化时代，西方国家正进一步封建化，并解释了为什么唯有中国是例外的原因。姚中秋教授阐释了郡县制在带来平等、高效生产与持续发展方面的三大优势，并以此论证了中国对于世界的独特价值。

姚中秋

  众学者的精彩回应引发了现场的热烈讨论。本期工作坊会议由《东方学刊》编辑部主任林凌主持。